走向生命恢復的解脫之道,逆破是一個必然的狀態。以往我們太習慣在自己的安全範圍,尋找與自己相應的人事物,任何有違我們內在認知的所有狀態,我們會很清高自傲的說:道不同,不相為謀。繼續自己自以為的清高自持,繼續的活在自我設限的框架之中,繼續視別人為身外的他人。
所以我過去的修行,仍是在一種框架中修行,修的是理論與認知,修的是很會往外看別人的問題,修的是安全範圍的框架中的放下,修的是設限中的次第教法,只想找與自己相應的教法,讓自己感覺良好,至於真正放下了多少,卻是寥寥可數。
開始懂得逆破才是解脫之道之後,從被打到非常不爽,到掙扎著去轉化,到能平心接受迎來的逆向力道,這對我來說確實是一段斑斑血淚史。人是這麼頑強的不想改變、害怕改變,即便有意改變,卻又有重重的思議讓自己卡關。
以前看著別人的面對和逆破,我在旁總是心驚膽跳的,害怕臨到自己時無法如此,甚至可能有更大的有漏,希望慢一點,或最好不要臨到自己身上,當然這是識性的逃避,心知肚明自己的不空,唯有逆破才有解脫的可能。
也暗自加把勁,希望自己可以透過看別人的過程,能有一些金剛性與無關性的淬鍊以及畏因提點,助我在即身面對時有厚度去逆破、過關。只是這些過程都還是處於被動性的面對,被動性的逆破,遇到了,或被打了的時候,才去面對,才往性空義去理解。
但是我覺受到如來不要我只是被動性的逆破,更是要主動性的逆破,主動去出離,也就是當我意識到我想念了誰,我掛心了誰,以前我就會在身口意上被牽動出去,而現在我除了觀自己被牽動出去的不空之處,我必須以極大的金剛力道,斷滅自己想要連結的識性狀態,我要咬牙斷滅自己這一塊。
這也是如來給我的魔考,測試我是否可以金剛力去面對,雖然沒有外在的緣起,但是我的內在卻不斷創造出許多不空處,我不能妄自連結,再讓眷屬的慣性來干擾我,在我還無法完全看清識性家人的慣性之前,或無關於他們時,我一定要好好防護、結界,不讓自己陷於任何的有漏狀態。
當然重點還是在自己無法出離家人和自己的不空之處,這些造成我無法真正厭離。我內在等同於他們的思維模式是很深重的,因為沒有真正的解除,因為沒有真正願意放下自己的慣性,所以在兩邊游移,一邊要主性,一邊卻也捨不得放下識性,總想為識性找到一些生存空間。這是我最大的生死關鍵點。我必須深自畏因。
所以當下主動逆破識性、慣性,是我刻不容緩的面對。